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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直太符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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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直太符合

過了很久,安室透才冷靜下來。

並且意識到,這只是緒方和的一個猜測,根本沒有任何證據。

他好像是被緒方和帶跑了,或者說,他太希望諸伏景光活過來了。

那場猝不及防的死亡,是讓他真正蛻變為一個合格臥底的機遇——但,過於殘酷了。午夜夢回之時,他無數次希望自己重回那個時刻,希望自己能夠拯救hiro。

或許是因為在那個員工大會上見到了松田陣平,所以他才敢讓這樣的妄想,緩慢地生長起來。

可現實是,他早就已經接受諸伏景光的死亡了。

如果hiro能活過來,那最好;但即便hiro沒活過來,他也會銘記著hiro的遺願繼續走下去。

至於地下論壇的那個帖子,無論他們在這裏怎麽猜測,那都是無稽之談——除非他們真的能找到那個發帖人。

至於緒方和的這個猜想……

……除非,就在此時此刻,諸伏景光真的出現在他面前。

否則,安室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相信這種事情的發生。

他不相信,hiro真的深藏在那個血腥的實驗室裏。

……他不敢相信。

他深深地凝望著那個帖子的截圖,然後,將緒方和的這個猜測引發的所有情緒波動,毫不留情地壓回心底。

隨後,安室透冷酷地思考起,自己剛才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問題?

仔細思索與反省過後,他認為問題還不算大。

一方面是Anisette這個猜想確實有些離譜,所以波本反應冷漠也是很正常的;另外一方面,想要琢磨Anisette的心理活動,實在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。

可以再觀察一下Anisette之後的反應。安室透將這件事情記下。

隨後,他繼續今天本該做的事情。

——向朗姆匯報一件事情。

不久之前,他莫名其妙被那個“東西”拉到了人魚島。

暫且不提這是怎麽實現的,畢竟在如今這個時間點,人魚島事件還完全沒有發生,琴酒等人也根本沒有出現。

總之,在不久之後的人魚島上,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。

“另外一個”琴酒出現了。

無論那個“東西”是怎麽想的,安室透都確定,他和琴酒暫時不打算放棄自己在組織裏的身份。

所以他們必須想個辦法,給這件事情打個補丁。

安室透不希望自己被懷疑,所以他要給“波本出現在人魚島”這件事情,提前準備好一個合理的借口。與此同時,他也可以順手撈一把琴酒,畢竟在這件事情上,還是需要琴酒的配合。

萬一琴酒把他賣了怎麽辦?

在琴酒回到日本之後,安室透就給琴酒打了個電話,名義上是互通情報,但實際上也暗示了他的想法。

而琴酒冷笑一聲,不耐煩地說:“隨便你怎麽做。”

所以安室透就準備做了。

他的做法就是,給朗姆發一張照片。

……琴酒殺魚的照片。

幾乎下一秒,朗姆就打了個電話過來,聲音中還殘留著些許震驚:“這張照片是怎麽回事?”

“是我的一個手下拍到的。”波本回答,“就在日本。但那個時候,我確信琴酒還在美國。”

朗姆陷入了沈默。

“很不可思議,對吧?”波本慢悠悠地說,“那個人跟琴酒長得一模一樣,甚至連動作、表情都是一樣的。”

他不能確定朗姆會怎麽想。

在波本看來,朗姆雖然是組織高層,但在某些核心機密上,朗姆的地位反而不如琴酒與貝爾摩德。

所以,比起另外一個組織的陰謀來說,朗姆更有可能懷疑的是,這說不定是組織核心機密的某種……“成果”?

比如克隆人或者覆制人之類的。

組織追求的真正目標是“永生”。

關於永生的方法總是有許許多多的猜測,絕大多數都是不切實際的。但至少存在這樣一些猜測。

其中一個就是,克隆體與意識轉移。

面對這樣一個容貌性情如此相似的情況,朗姆恐怕很難不產生這樣的聯想。

更關鍵的是,波本聽聞了一些風聲,提及朗姆似乎也對人魚島感興趣了。

因為,這個年紀大了的組織高層,也有點坐不住了嗎?

由此,波本可以確信,朗姆的下一句話會是什麽。

“……接下來這段時間,盯緊琴酒。”

波本不出所料地挑眉,他漫不經心地說:“可以是可以,不過這麽做,萬一被發現了……”

“那就把這張照片發給琴酒,讓他解釋一下這是什麽。”朗姆冷笑了一聲,“讓他自己說說,他是不是真的去殺了魚?”

安室透:……

還真是……一針見血。

琴酒他還真的去殺魚了啊!

都這麽久了,琴酒殺的魚說不定比他殺的人還多了吧!

在他們幾個互通情報的時候,琴酒也默認了這一點。

當然了,要是把這個問題懟到琴酒面前,琴酒會不會掏槍動手,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。

恐怕不是很樂觀吧……

安室透的心中升起了一種“幸災樂禍”與“唇亡齒寒”並存的覆雜情緒。

他暗自幽幽一嘆。

“行吧,我知道了。”安室透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到自己希望的方向,“那人魚島怎麽辦?”

“你跟著去一趟就行。”

以朗姆急躁的性格來說,他一定會做出這個選擇。

波本唇角勾起一個微笑,語氣則平靜地說:“我知道了。”

緒方和盯著電話,挑了挑眉。

波本前輩的反應……

好像有點問題哦?

緒方和意識到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。

他把松田和萩原喊出來,然後聲音非常低沈地說:“我發現我忽略了一種可能。”

“什麽?”

“如果,波本前輩,就是zero,那,怎麽辦?”

緒方和非常艱難地說出了這個猜測。

一人兩小人,面面相覷。

緒方和以前沒想過這種可能。

因為……

不管怎麽看,他的波本前輩,都是不折不扣的大惡人(?)吧!

是那種邪惡殘酷冷血的組織成員啊!

波本簡直太符合這個形象了!!

緒方和還記得,在自己剛剛加入組織的時候,都已經是幾年之前的事情了吧,當時波本前輩就在組織一眾底層成員之中聲名赫赫。

為什麽呢?

因為波本前輩是個卷王。

日本是組織的分部之一,甚至可以說是某種意義上的“老巢”。組織在這裏根系深厚,發展多年,勢力錯綜覆雜。想要掌握組織在日本的情報信息,可以說是難上加難。

但波本做到了。

他能做到這一點,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統籌了組織在日本的相關成員,對整個情報系統進行了革新與改進。

對高層來說,這當然是好事,估計也就是這樣,朗姆才會看重波本;但也正是因為這樣,組織的底層成員就從原本普普通通的打手,變成了最基層的打手兼情報人員。

波本毫不留情地壓榨他們。

據說有一次有人帶回了虛假或者過時的情報,波本就面帶輕柔譏諷的微笑,將這個犯錯的成員扔進了組織的實驗室,使其經歷了一番慘無人道的折磨。

……總之就是,對於組織的外圍成員來說,波本說不定比琴酒還要可怕一點。

至少琴酒是看得見摸得著的行動組成員,最多也就是面露殺氣地離開、滿身血氣的回來——但那又怎麽樣?反正琴酒殺的又不是自己人。

而波本……波本帶來了一種奇異的壓迫感。

指的是他對組織自己人也不會手下留情。

……但現在緒方和產生了一個奇妙的想法。

如果波本前輩是臥底的話,那他對組織成員毫不留情,也非常正常了吧?

反正在臥底眼中,他們這些組織成員都是罪無可赦的……對吧?

緒方和稍微想了一想這個可能性。

然後心驚膽戰。

“不不不絕對不可能!”他非常堅定,“波本前輩對組織一定忠心耿耿!!”

松田陣平嘴角抽搐:“你上次用‘忠心耿耿’這個詞,好像還是用在hiro身上……”

緒方和:……

可惡!

萩原研二已經在細數緒方和到底幹了些什麽:“所以,你編排波本和zero的八卦,跟波本說這個帖子是zero寫的,發帖人就是hiro,還經常調侃三瓶威士忌裏有兩瓶摻水……波本真是一個好人。”

字面意義上的好人。

緒方和這麽招惹他,他居然還能心平氣和地與緒方和對話。

緒方和眨了眨眼睛:“那我覺得琴酒脾氣更好。”

他招惹琴酒的次數,不比招惹波本前輩多得多?

緒方和又產生了那個非常可怕的念頭:琴酒不會也是臥底吧?

組織的臥底居然把他包圍了!!

緒方和驚呆了。

但仔細一想,原來自己對組織也是“忠心耿耿”啊,那沒事了。

緒方和說:“算了,等我把蘇格蘭前輩撈出來,那就不用擔心了。”

“哦?”

“蘇格蘭前輩發的帖子和我Anisette有什麽關系!”緒方和振振有詞,“就說我猜的對不對吧!”

就說蘇格蘭是不是和波本、和zero有關系吧!就說蘇格蘭是不是真的活了吧!

萩原研二哈哈大笑,然後非常惡趣味地提醒緒方和:“小諸伏是個很溫柔的人哦,只要你朝他撒個嬌賣個萌,他肯定會心軟的,絕對拿你沒辦法。”

像松田和萩原,因為緒方和救了他們,其實對緒方和已經相當包容了(誰能忍受緒方和這些奇奇怪怪的無厘頭想法呢?)。

但諸伏景光的話,要是被緒方和撈出來,可能會更加無底線地包容緒方和吧。

緒方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。

這麽一想,他突然有點期待蘇格蘭前輩的出現了。

因為蘇格蘭前輩是他的計劃(?)之中的,很重要的一員。

一切就等蘇格蘭前輩活過來了!

只要蘇格蘭前輩一活,他的計劃也就全活了!!

松田陣平:……

救命,現在真的只有他一個正常人了。

未來的某一天

拿狗:蘇格蘭前輩,您醒啦,告訴您一個好消息

拿狗:您的清白已經徹底沒啦!(笑嘻嘻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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